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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dingdianbook.com,女市委书记的男秘书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孙海潮有可能对你讲实情吗?这个年龄的男人,又是闯过大江大海、吃过见过的市领导,会对你袒露胸怀吗?”丁露贞滔滔不绝地讲述孙海潮的时候,我这么帮她分析,也是给她泼点冷水,让她不要过于轻信。因为,我感觉她对于追她的人、对她表达爱慕的人,她是不记恨的。这就容易陷入感情的泥淖,被感情的面纱蒙住眼睛。诚如一位伟人所说,应该透过这些“温情脉脉的面纱”看到背后纯粹的利益关系。但丁露贞却这样说:“孙海潮不会在有限的时间里给我编故事的,况且他说的事情几乎都是犯忌的事。他感觉事情早晚要暴露,因为,以他的能量,似乎是捂不住的,至少是捂不了多久的,讲给我,也是寻求我的帮助。实话告诉你,那天,他跪在我面前,说什么也不起来,我往他脸上泼了两杯茶水他都无动于衷,他的银灰色新西服完全被我污染了,而他把这些看做鸡毛蒜皮的小事,完全置之度外了。”我问:“孙海潮都对你讲了什么呢?”丁露贞道:“主要是他与情人郭晓红的问题。”

    九十年代中期,孙海潮做了市政府办公厅的秘书长,踌躇满志,红光满面,情绪相当好。岳父岳母老两口也对孙海潮关爱有加,三天两头邀请他来家里吃饭喝酒。老岳父的逻辑是,这样就能占住孙海潮的时间,就可以让他多在自家待一会儿。因为,孙海潮不在这里喝酒肯定就要到别处喝酒,你想阻止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孙海潮天天迎来送往,忙得像个日理万机连睡觉都没工夫的国家总理。这还不是问题的症结,真正的症结在于他和丑媳妇傅二萍结婚十来年了没有孩子。这可是家庭稳定与否的致命问题,老两口心里明镜似的,不可能不着急。他们渴望两个女婿都有出息,都不辜负他们的努力,但随着他们职位的上升,老两口心里就不免敲起小鼓,非常害怕两个女儿发生婚变。偏偏二女儿傅二萍没有孩子,而且经过跑医院检查,问题竟出在傅二萍身上――她子宫上的输卵管狭窄,不能排卵,手术也没法做。这怎么办?只能听天由命,今生今世做个“绝户头”在平川市这地方,没有孩子的家庭就被叫做绝户头,是一种极其蔑视的称呼。谁愿意当绝户头呢?傅二萍为此不知哭了多少次了。

    孙海潮愁不愁?愁。怎么会不愁?但他有什么办法?能为此与傅二萍离婚吗?没有傅二萍就没有他的今天,就没有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这点良心他还是有的。所以他从来没想过离婚的事,只是在酒桌上往往会多喝几杯,借酒浇愁,仅此而已。但自从遇见郭晓红,情况就发生变化了。有一次,他的一个夜大同学――千万不要小瞧夜大毕业的哥们儿,有道行的可不在少数!那个同学是个开发商,在孙海潮帮助下拿了市里一块地,转手一卖就赚钱了。回过头来问他:“哥们儿,我怎么谢你?”孙海潮道:“公安局刑警大队车辆不足,你要是钱富余就给他们捐点。”这话是孙海潮听武大维说的。那个时候孙海潮一点谋私的心情也没有,满脑子想的都是工作。那个同学为了进一步谋求好地块,一下子给公安局捐了三百辆高档次摩托。按每辆一万计算,那就是300万。孙海潮感觉还行,这个同学没让他丢面子。接着,这个同学摆了一桌,举行交接仪式,公安局那边是一把局长出面了,加上一个办公室主任和两个处长,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科长。那时武大维还是公安局副书记,这种场合还轮不到他。孙海潮属于特邀。就在这个场合,孙海潮认识了郭晓红,就是那个女科长。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警察,尤其在那一身挺括掐腰的女警服衬托下,郭晓红的腰身凹凸有致,一张脸孔明眸皓齿、阳光灿烂。当时孙海潮像被雷电击中一样,一下子就被这个女警察迷倒了!

    其实,那晚他们两个人只说了两句话。女警察因为职务最低,挨个给大家敬酒。敬到孙海潮的时候,他因为完全被迷住,已经不能自控,所以,就悄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对方回答:“郭晓红。”孙海潮道:“能告诉我电话吗?”郭晓红道:“一个3,五个6。”结果酒桌上立即爆发了哄堂大笑!原来大家盯着他们呢。公安局长差点没笑岔了气,最后忍住笑说:“海潮秘书长你太赤裸裸了,刚见一面就要电话。我告诉你啊,那个电话号码是锅炉房的!”大家又是一通哄笑,郭晓红一脸滑稽,对孙海潮做着鬼脸。而孙海潮此时已经把一张脸涨得通红,简直无地自容了。这时,他就想起了傅二萍,那个既丑又不会幽默,还不会生育的糟糠老婆。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傅二萍要是得癌症死了最好。他会好好厚葬傅二萍,买一块好墓地,立一块好碑。但他不超过一年就会续弦。按平川的民俗应该等三年,但他绝不会等。不过这个想法一冒头他就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感觉不该有这种下作念头。那天他兴之所致,讲起了织物厂的有趣故事,直把酒桌气氛搅得浓浓的,让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吃话”的领导,必有好的前程!

    吃话,是平川土语,就是听得进各种不顺耳的话,不生气不变脸。也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转天,他没给那个“锅炉房”打电话,而郭晓红却给他打来了电话。他一接电话,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在电话里“嗯,嗯,好,好”地答应着,因为是郭晓红约他晚上去一个市郊结合部的饭店吃饭,说有事和他商量。那个饭店叫“巨无霸大酒楼”以海鲜闻名。熬到下班,孙海潮来到巨无霸以后,见郭晓红已经要好了一个单间。此时郭晓红没穿警服,上身穿的是一件粉红色衬衣,下身是一条白裤子。孙海潮暗暗夸赞:“真他妈靓啊!”郭晓红和他酒过三巡以后就说出了心里话――她是个很有眼力的女人,只在一起吃过一次饭就断定孙海潮是个肯办事的人。她说,她老公因为经济案进去了,给她的人生抹上了黑点,她在公安口不会再有前途了,因为按照平川以往的惯例,警察家属犯案,这个警察就算到头了,甭想再提了。因此,她打算下海。现在她手里没有项目,想下海却心里没底。这还叫问题吗?太简单了不是?孙海潮当即就答应了。但他是这么说的:“晓红啊,你一下海就独立挑摊,那不行,风险太大,你先到我同学那个公司练两年,积累了经验以后再独立干,那时候我帮你弄个好项目。至于你到了我的同学那里开多少钱,就全凭我一句话!”

    郭晓红一下子高兴坏了,真感觉与孙海潮相见恨晚。他不仅一表人才,还那么热心,那么体贴人,那么有方法。在现在这种商品社会往哪找这种人去?郭晓红一时兴起,便对孙海潮讲起自己的历史。她说:“海潮秘书长,你记不记得七十年代初平川有个反潮流的郭晓红?”孙海潮道:“记得,怎么,就是你吗?”郭晓红道:“不好意思,正是鄙人。”天!当年大名鼎鼎的郭晓红现在竟坐在自己面前!那时候,郭晓红因为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组日记,痛斥当时的教育路线,惊呼社会防止“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回潮”一下子红遍全省,各中小学都在读报纸学习郭晓红的事迹!当时孙海潮正在上中学,他怎么会忘得了呢?他一时间激动起来,端起酒杯就来到郭晓红身边,一只手不由自主就搂住了郭晓红的肩膀,说:“沧海桑田,桑田沧海,日月如梭,星移斗转,我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会和你成为朋友!我现在是和历史名人在一起喝酒啊!”这时郭晓红一闪身,推开了墙角的一扇小门,里面是个套间,说:“你不仅在和历史名人喝酒,还可以与她共度鸳梦!”便率先蹩了进去。孙海潮早已按捺不住,急忙跟了进去。此时,郭晓红插上门就把自己剥光了。

    孙海潮欲火攻心,气冲牛斗,恨不得立即入港。但郭晓红拦住了他,说:“别急,以后我就全身心地属于你了,咱先说说话。”于是,两个人躺在小床上,头顶上一盏暗黄的小灯照着他们的裸体。郭晓红道:“海潮,我已经爱上你了,我必须与老公离婚!”孙海潮摸着她的身体说:“不要离婚,这样对你老公的改造不利。”郭晓红道:“是啊,监狱领导也这么说,不然,我早就离了。但现在我认识你了,就不离不行了。因为我渴望与你交欢,但不离婚我就有心理障碍,交欢就不痛快!”孙海潮想了想道:“随你吧。”郭晓红听了这话一骨碌爬起来,穿起衣服,说:“海潮,咱走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做ài!”孙海潮不便说别的,初次约会不能跌份儿不是?他只得强按下欲火,穿上衣服,随着郭晓红走了。回头郭晓红就在公安局辞了职,接着找到监狱,巧鼓舌簧,说服了监狱领导,硬是与老公离婚了。回来以后,她把房子和孩子都给了婆家――不能让他们不平衡不是?然后租了一个小独单,开始与孙海潮保持着一周两次的性生活。而且,她按照孙海潮的安排,果真到他的同学那里磨炼去了,每个月拿着三千块钱的月薪。这在那年月绝对是高薪了。

    但时隔不久,他们的亲密关系就被武大维撞见了。还好,武大维既没有劝他们改弦更张的意思,也没有要向老岳父告发的意思,反而向他发出了要与他比赛的挑战。这让他既感觉好笑,又感觉可悲,因为他知道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光彩事。他不是没有是非观念的人,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他是这种心理――对自己会找出理由放任,对别人却会严格要求。但他对武大维充满了同情,自己的老婆丑得自己不愿意看,武大维的老婆不是同样丑得让人不愿意看吗?于是,他便鬼使神差地约武大维在歌厅见一面,说好各自带着情人,他想看看武大维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结果见面以后,两个男人先拥抱了一下,而且不约而同地眼圈都红了一下,难兄难弟一般。接着孙海潮便喜欢上了机关干部风格的任晶晶,亲热地开口叫她嫂子,而武大维就管郭晓红叫弟妹,还说:“弟妹,你一直在局长办公室行政科办公,我以为你怎么着也得跟了局长,想不到却跟了我家兄弟!”郭晓红娇嗔道:“干吗干吗,贬我啊!我有那么腐败吗?”武大维又说:“你在公安口隐藏够深的,我们人人都知道二十年前平川市有个郭晓红,想不到竟是你!”郭晓红对这话就不爱听了,说:“特殊年代形成的事咱不提行不行?”任晶晶为武大维帮腔道:“不提不行,我就是因为受了你的影响,给校领导贴了不少大字报,‘文革’过后,学校还要追着我算账呢!幸亏我主动检查、深刻认识,否则,连大学恐怕都上不成!”孙海潮此时就不能不出来打圆场了,他说:“年轻人犯错误总是难免的,关键是及时纠正永不再犯。来,大哥,嫂子,晓红,咱们唱歌!”这时,不知是谁把室内的壁灯关掉了,屋里突然漆黑一团。孙海潮是个很会见机行事的聪明人,便想抱住郭晓红亲嘴,但一抱却抱住了两个人,他急忙摸那两个人的脑袋,发现其中一个竟是武大维,他便快速摸到了壁灯开关啪一声将灯打开,一下子将武大维搂着郭晓红亲吻的画面暴露在日光灯之下!

    武大维连忙松开郭晓红,说:“对不起对不起,搂错了亲错了,要打要罚,哥们我听凭发落!”郭晓红也说:“我以为是海潮呢,谁知是大哥啊,我说怎么胡楂子变硬了呢!”任晶晶此时就装模作样地哭起来:“呜呜呜,我老公不要我了!以后可怎么活啊!”孙海潮道:“按照公安口的规矩,打了不罚,罚了不打,如果打,嫂子肯定不干,所以只能罚!”武大维道:“罚吧,罚吧,我认罚!”孙海潮便说:“现在晓红已经辞了公职,还没有自己的企业,这事交给你办吧!”武大维道:“我办我办,过几天我就给你回话!”

    果不其然,日子不长,武大维就等来了机会。平川市公安局直属的一家企业,因体制改革,被从公安系统分离了出去,注册成立了公平有限公司,属私营性质,专业从事消防工程、智能建筑、电子工程、建筑装修等业务。武大维大喜过望,他打电话给孙海潮说:“兄弟,郭晓红赚钱的绝好机会到了!”几天后,郭晓红轻而易举地做了公平公司的董事长。接着,武大维和孙海潮联手请了公安局一把局长一顿,这样一来,平川市的政法设施建设和施工,几乎完全被郭晓红的公平公司垄断了。一把局长本来就喜欢老部下郭晓红,此时又有武大维和孙海潮担保,便放心大胆地认可了郭晓红。接着,郭晓红的公平公司又接下了平川市道路交通违章自动监控系统、公安交通管理局数字程控交换机系统工程,以及平川市驾驶员模拟驾驶系统。而上述工程,无一例外来自公安及交管系统,均属武大维的权力范围。这一系列工程做下来,郭晓红每年可以轻取数千万元利润。郭晓红笑了,她立马在市郊结合部买了别墅。那时候,别墅还属于新生事物,还不多见,有能力买这种房子的人,在平川市凤毛麟角。这个居所,成为郭晓红与孙海潮的固定欢场。而从此以后,郭晓红对孙海潮更是毫无二心。她曾经有过报答武大维的念头,想给他一次,但念及孙海潮非常爱她,就一直没有动作。每次孙海潮沐浴时,郭晓红都会在浴缸里撒满玫瑰花瓣,喷上法国进口的名贵香水;孙海潮下班来别墅之后,郭晓红常常不开灯,而是点着蜡烛,在烛光摇曳中,两人共进晚餐。孙海潮时常被这份“痴爱”所感动,忍不住对郭晓红道:“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后的也是最好的一件礼物,我也会回赠你最好的礼物!”

    任晶晶闻听郭晓红竟在武大维帮助下买了别墅,便和武大维打了一架,骂他胳膊肘子往外拐。武大维道:“别这么说,手心手背不都是肉?我也给你办公司还不行吗?”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任晶晶注册了很难办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为任晶晶大把赚钱铺平了道路。于是,很快任晶晶也在市郊结合部买了别墅。郭晓红买了奔驰,任晶晶就赶紧买了宝马。而为在老岳父面前建立攻守同盟,武大维竭力帮助孙海潮。孙海潮就在老岳父面前夸奖武大维,说他怎么争气,工作怎么出色,直把老岳父哄得五迷三道。当武大维提升为公安局一把局长和书记以后,任晶晶的钱也越赚越多,郭晓红就又不平衡了,又催着孙海潮想办法。孙海潮有心计,不直接出面,是通过武大维来办事,结果就又帮郭晓红注册成立了平川信息产业有限公司。同时,在他的干预下,平川市机动车驾驶适应性检测中心,也由郭晓红独自一人承包经营。这个检测中心,是平川市机动车驾驶员检测、办证、年检的场所,驾驶员体检也要在这里进行。这样,短短几年时间,通过孙海潮和武大维的权力荫庇,郭晓红摇身一变,竟成了身家十多亿的平川第一女富豪。截至案发,其资产达到二十多亿,仅偷逃国家税款,就高达八千余万元!

    这时孙海潮因为工作出色,加上年轻,善于处理各方面关系,在平川市两会上顺利当选为副市长。而且,从他的年龄上看,还有一路上升的可能。这太让人惊喜,让人振奋了!最应该高兴的是郭晓红,她的保护伞更强大了不是?但此时她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的麻烦来了:她怀孕了,她开始闹口了。

    情人之间是无所谓脸面的。郭晓红怀孕就起自另一个情人,任晶晶。任晶晶曾经给郭晓红打电话,这样抱怨武大维,说:“我家那口子就是不爱戴套,非让我吃避孕药,那种药能总吃吗?那毕竟是药不是糖豆啊!我的内分泌都乱了!”任晶晶的话蓦然间提醒了郭晓红。她和任晶晶同命相怜。那孙海潮也是个从来不用套的人,她和任晶晶一样也是次次服用避孕药。任晶晶能够扔掉避孕药改用安全期的办法,自己怎么就不行呢?保住爱情是必要的,保住自己的身体同样是必要的。女人的身体就是爱情,没有身体哪来的爱情?任晶晶敢于断了避孕药,她当然也敢断了避孕药。那任晶晶断了避孕药以后不停地为武大维打胎,而郭晓红断了避孕药以后,第一个月就怀上了。因为,避孕药也把她的安全期搅乱了!

    而孙海潮曾经说过,绝对不能整出“事”来!如果整出“事”来,是纸里包不住火的,那就大家一起完蛋!她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眼下,她每日里干呕不断,什么都不想吃,而且绝对闻不了炒菜的油烟味。在饭馆里她闻到油烟味扭头就跑,跑慢了就会吐在饭馆里。她宁可把客户撂在饭馆里,也要夺路而逃。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她当然知道自己是妊娠反应。她想找时间跑一趟医院把孩子做掉。但她想了又想,还是没去。因为她多么盼望这一天啊――为孙海潮和自己生一个聪明绝顶的儿子或女儿!她要拥有一个领导干部的子女而不是罪犯的子女!这是她心底里很隐秘的终生追求!每当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异样的,说不上惊喜也说不上悲哀,只是十分新鲜、刺激的那种感觉。因为这毕竟是私生子。她想,假如自己能够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她就一定要千方百计把孩子抚养大。那时候,她与孙海潮就不是简单的情人关系,而是有一把沉甸甸的铁链将她与孙海潮锁在了一起。孙海潮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会不爱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么,必然会爱屋及乌,在乎自己这个孩儿他娘。她一时间感觉自己似乎不那么光明磊落,似乎在玩阴谋耍诡计,然而既然孙海潮那么喜欢自己的容貌和身体,也应该让他对自己的精神、理想、追求以及一切负责,试问,灵与肉怎么能分得开呢?

    她在中午吃饭的时间给孙海潮打了一个电话。他们有约,如果郭晓红有事找他,只能在中午或晚上的吃饭时间打他的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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