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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状态。但是时间只能维持4-5分钟,如果在空中以全力飞翔,只能维持0秒钟不到。

    飞翔实在是太耗体力,整个身子就跟掏空了一样,脑子嗡嗡直响,看什么都双影。他痴坐在阳台角落里,稍恢复点体力,小心翼翼地下楼回家。

    他没想到晚上所做的一切将会引起一场轩然大。

    朱耀再没了拍片的兴趣,心急火燎地打了个车,连夜赶回家。把这段视频导出后,第一时间上传在各大视频网站。

    标题就一句话:中国惊现世界最大的魔术师

    谁也没想到,这段不到五分钟的视频,居然引爆了网络,仅仅一个晚上,光是优酷上的点击率就逼近2万,下面回帖无数,有惊叹的,有感慨的,还有的装b,声称自己都看见钢丝了。

    不到一个礼拜,视频在各大网站都是排名第一。

    许多网友表示在西方魔术统一世界魔术界的今天,中国出现这么一位伟大的魔术师简直是所有中国人的荣耀,相比之下,刘谦之流变个戒指裁剪个报纸这样的魔术简直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

    也有一部分小众网友,觉得这跟魔术关系不大,要么是一个惊天的骗局,要么这人有特异功能。

    但如今社会,人人都相信人性本恶,特异功能之说很快消失。小众网友甚至结成了砸砖专业队,上各大网队灌水拍砖,说是肮脏的骗局蒙蔽了国人的双眼。

    不管什么态度的网友,都强烈要求这个魔术师走到前台,把技艺展示给世界看。

    在不同城市的不同角落里,有这么几个人也在津津有味地反复看着这段视频。他们有的在网吧,有的在豪华别墅。一个极为清秀,戴着眼镜,书生气十足的大男孩,正坐在某音乐学院的计算机室,捏着下巴几根小胡子,眯着眼睛看。如果旁边有细心人,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散着渗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尧钢还不知道这些。只要不处于悬浮状态,他还是那个不起眼的普通人。

    现在必须要做的是,把周小虎欠自己的工资给要回来。

    尧钢翻翻自己的钱包,连存款带现钞,也不过几千元。现如今找工作这么难,几千元也不知能挺到什么时候。周小虎欠的工资虽然说不多,但毕竟能解一时之需,现如今一根刺一样插在心里,如果就这么过去,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

    打定主意,他又来到了公司。李冰柔正在接电话,看见他来了十分惊讶,匆匆挂了电话问道:“你还好吗?”

    “挺好的。”尧钢淡淡地说。

    李冰柔低声说:“你是来要工资的吧?今天周小虎可能不太方便,我刚才看见有几个人杀气腾腾的到他办公室了。”

    “就是天塌下来,我也得从他嘴里把这钱抠出来”尧钢说道。

    李冰柔像不认识一样看着他。在她印象里,尧钢是个懦弱的,不爱说话,甚至称得上自闭的书生。今天这是怎么了,打了鸡血还是吃了呛药。

    公司内线响了,电话里传来周小虎疲惫的声音:“什么事?”

    李冰柔犹豫不知怎么说好。尧钢目光淡定:“就告诉他,我来了。”

    “尧钢来了,说是要他的工资。”李冰柔说道。

    只听电话里,周小虎牙疼似的吸了口凉气,说了声:“。”这两个字两人都听见了,李冰柔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看尧钢。周小虎说:“让他进来。”

    周小虎真是烦透了,他除了这家网络公司外,还承包了几个地产项目,聘了两个包工队干了半年多。因为赶上经济危机,这些项目前景十分惨淡,最好的预测也是勉强保本。这周小虎就动起了歪心思,想方设法给包工队挑毛病找问题,找来一些自称是专家的人鉴定说工程粗糙,完全不能达标。

    那两个包工头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什么样人没见过。周小虎这边刚撅屁股,那边人家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现在两个人带了几个膀大腰圆的民工直接杀奔周小虎的办公室进行谈判。周小虎一贯行事小心,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这个老巢的,居然让人给堵在屋里,当时就懵了。正巧这时,尧钢也来凑热闹。

    周小虎立马来了主意。

    尧钢进了办公室吓一跳,沙发上坐着五六个彪形大汉,一身不合体的衣服,一个个凶光毕露,恨不得见谁咬谁。

    周小虎看他进来,猛地一拍桌子,转移战略视线:“尧钢,你还来干什么?”

    尧钢本来还想给他留点面子,私下说。但一看他这么个操性,立即单刀直入:“我来要工资。”

    周小虎声音提高八度:“你那天把我地毯弄脏,我说什么了?你们大家评评理,这小子无辜不来上班,我责问他两句,他就把我意大利地毯吐得乱七八糟。我去干洗,你知道花了多少钱?你小子也太狠了点吧。那地毯还是我叔叔从国外捎来的。现在他已经得癌症死了,这是他给我留下的唯一的遗物。”说着说着,眼角还湿了。

    尧钢根本没有和无赖沟通的经验,看到这种情形也有点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地重复:“把工资给我。”

    两个包工头点上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交锋。其中一个叫董哥的,混过黑社会,脸上一条大疤从眼眉横贯嘴角,最是狠角色。

    周小虎诉苦:“老董,老赵,看见没有。我是真困难,现在这活儿真不好干。上面政策严,下面刁民闹。就把我卡在中间受罪。就说这小子吧,真是蔫坏,在我办公室又吐又拉的。唉都看我好欺负。”

    尧钢又进一步:“你别耍臭无赖,快把工资还我”同时声调提高。

    董哥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狠狠摁在烟灰缸里,白着眼说:“谁裤裆子没拉好,把你露出来了,赶紧滚。”

    尧钢暴怒,脸都涨红了:“周小虎,我在你手下干了两年,就算一条狗你也不能这么打发了吧。我只希望你把应得的给我。”

    周小虎看看董哥:“我的钱就这么多,这个来分那个来闹,给你们哥几个剩的就不多了。”

    董哥豁然站起,瞪着尧钢说:“滚出去。我老董每次只说一遍,到时候打你出去就不好看了。”

    尧钢火撞顶梁门:“我只想要回我的工资,怎么错了吗?”一时激动到了极点,突然大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深紫色的黏液。这堆黏液呈泡沫状,全是一个又一个透明铮亮的水泡。在那些大水泡之中,似乎还有许多绿色的液体在流动着。

    这团黏液正喷在董哥的鞋上,给他恶心毁了。这双皮鞋还是他特意借来参加谈判的,这小子真有股江湖豪客的爽劲,脱下皮鞋就在沙发上蹭。

    周小虎就跟触了电门一样:“我说老董,你这不是纯心恶心我吗?”

    董哥睚眦俱裂:“妈了巴子的,小四小五把这小子给我扔出去打一顿。”

    两个壮汉站起来,拽着尧钢像拖死狗一样给拉出办公室。所有的员工都目瞪口呆,从各个角度偷窥,低声交头接耳。

    小四,小五提着尧钢在过道这么一走,其他公司都看见了,许多好事的都出来围观。小四就跟凶神恶煞一样,指着鼻子骂:“都滚回去,看你妈看。”

    这些白领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自以上流社会精英自居,哪看过这等阵势,缩头缩脑都回去了。

    三个人进了电梯,等电梯门一关上,小四就想动手。小五说:“你等会儿,大楼里有摄像头,等出去再给他舒舒皮子。”

    此时的尧钢全身酥软,不停地抖动,不停从嘴角吐绿沫子。

    小五倒吸一口凉气:“我说老四,这小子不会有癫痫病吧。”

    小四就跟土匪下山一样:“有羊角疯我也照抽。”

    三人出了大楼,转到后面的胡同,小四把他扔在地上,过去照着肚子就飞起一脚。踹的尧钢整个人如大虾一般弯曲。

    小五说:“算了吧,别闹出人命来了。”

    小四挣开他:“好几天没活动活动了,算他倒霉。我先打一顿再说。”说着,抄起拳头雨点一样砸在尧钢身上。打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骑在身上,照着头猛打。

    尧钢已经完全没了知觉,被打的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他们三人谁也不知道,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站着一个穿着时尚得体的年轻人,他正是音乐学院里看尧钢悬浮视频的大男孩。此时他正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发生的一切。看了一会儿,用手推推眼镜,摇摇头走了。

    “不是他。如果他有那种能力,绝不会这样挨打。”

    小四打着打着,尧钢突然睁开眼,从嘴里吐出一团黏液正喷在他脸上。小四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大叫一声翻身落了下来。

    尧钢扶着墙勉强站起,跌跌撞撞往前跑。

    小五脱下衣服给他擦净脸上的赃物,只见小四脸上居然给燎出了许多恶心的水泡,一张脸又红又肿,十分狰狞恐怖。他惊骇地问:“你没事吧?”

    小四惨叫一声,眼珠子都红了:“这小子喷的什么?,烧死我了。我非捅死他不可。”从后屁股拽出一把匕首刀。

    小四真是一条彪汉,不顾的毁容,拽着刀就朝尧钢追去。小五在后面紧紧跟随。

    尧钢浑身乏力,根本跑不多远,完全是靠一口气支撑。此处属于背阴面,当地市政府一直没腾出手来治理。这里街道纵横,高低墩子楼错落有致,使整个地区复杂的犹如迷宫。尧钢占着地利,不断地改变方向,见胡同就钻。

    小四和小五跑着跑着也懵了,眼看的这小子跌跌撞撞马上就要瘫在地上,没想到这么顽强,滑不溜手跟鲶鱼一样。

    小四发狠道:“等我抓到他的,先把他两条腿给卸了。”

    小五看看地形说:“老四,这么追不是办法。咱们两个人,一个追一个堵。”

    小四点点头:“老五,你去堵他。我是个路痴,只能去追。这片烂房子是谁造的,胡同这么多。”

    分配了任务,小五从另一条胡同钻了进去。

    尧钢完全跑晕了,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最要命的是头极度眩晕,又困又乏还恶心,就想从天而降一张大床能呼呼大睡。

    跑着跑着,眼前出现岔路,眼睛一瞟,小五从侧面追击过来,再看身后吓得魂飞魄散,小四正拿着刀急速奔跑而来。

    只有眼前一条路了,他赶紧钻了进去。

    小四看见小五,眼睛都冒火了:“老五,追啊。”

    小五从怀里掏出一包红梅,递给他一支烟:“老四,着什么急。这小子跑不了,他钻的是死胡同。嘿嘿,咱哥俩好好玩玩他。”

    小四气喘吁吁接过烟,就感觉脸上火烧火燎,难受异常。把烟别在耳后说:“不行”收拾完这小子我的赶紧上医院。脸上就跟泼了硫酸一样。”

    两人顺着胡同走进去。

    这条小巷子是在一所巨宅之中硬开出来的,十分奇特,所以巷子的两旁,都是高墙属于巨宅的高墙。墙壁风格古香古色,只是有年头了,白粉剥落,斑斑裂痕,显得十分沧桑。

    尧钢一跑进巷子里,不禁嘴里发苦,巷子尽头是一面五米多高的厚墙,完全挡住了去路。身后脚步声渐进,那两人马上就要拐进来了。

    小四和小五一走进巷子,就感觉不对。巷子里空空荡荡,空无一人,刚才追击的那小子竟然凭空消失了

    他俩面面相觑,喉头咯咯作响。巷子一头是高墙,这头哥俩一直堵着,那人怎么会没有了呢?

    小五倒吸冷气:“老四,我怎么觉得这事怪怪的。难道这小子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小四朝地上吐口痰:“别胡说。肯定是墙根那有什么狗洞,那小子钻过去了。”

    两人顺着巷子来到尽头,很仔细地查看了高墙每个角落,这面墙少说半米厚,砖缝宛然,根本就没什么洞。

    两个人下意识地抬头看看天,天空蔚蓝,在巷子上空只是狭窄的一条缝隙。小五后脊背猛然发凉,拉住小四的手:“走吧,走吧,我怎么觉得渗的慌。”

    小四还有点不甘心,来回审视巷子,实在想不出那小子能跑到哪去。

    此时的尧钢正处于悬浮状态,整个身子躲在屋檐下的阴影里,清清楚楚地看见正下方两个人不知说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就要到四分钟了,这就逼近自己的极限。

    刚才太过紧急,还没来得及翻过高墙,那两人就追了进来。现在的尧钢对悬浮的控制力极差,要处于平衡状态,必须保持平稳静止状态,稍微出入,就会破坏这种机能上的和谐。

    他静静悬浮在空中,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眼看的一滴汗水从空而降,落在小五的肩膀上。

    不好,已经到极限了。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子正在慢慢萎缩,原本超强的能力流正在缓缓消散。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就在周围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股淡淡的杀气。这种感觉他极为熟悉,自己在后山演练悬浮技能时就碰到过。

    坏了,怎么又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这股杀气没有那天的浓烈,但也好似快刀割喉,尖针刺身,十分不舒服。

    尧钢汗如雨下,自己也活了二十七年,今天第一次到了死亡边缘。

    他的悬浮机能马上就要没了,这时,看到身边是一扇窗户,也顾不得许多,打开窗子翻了进去。

    进去以后才看清,自己身处一个极为富丽堂皇的屋子,装饰风格豪华无比,一张大床能并排躺两只大象。地上是艳丽的红地毯,天棚挂着璀璨的犹如宇宙飞船一般的吊灯。一排大书架横贯整个墙壁,上面插满了大部头的书籍,还摆放了许多说不清朝代的古玩。

    尧钢再也坚持不住,从空中落在地上,还好摔得不重。他蜷缩着躲在墙角,大口喘着气,再也没了力气。

    小四和小五把巷子仔仔细细查了个遍,连只苍蝇都没有。小四捂着脸说:“,便宜这小子了。”

    过了好一阵,尧钢才恢复体力。身体倒是无比清爽,只是有种**后的疲倦。他擦擦汗站起来,仔细大量四周,心里惴惴不安,一会儿人家不能把我当小偷给抓了吧。

    他小心翼翼来到门前,仔细听着。外面传来若有若无的钢琴声,飘飘渺渺,十分悦耳。随即推开门,走了出去。

    自己是在一处豪宅的二楼,凭栏下望,富丽豪华的大厅中央,有个穿着学生装的女孩正在弹钢琴。

    因为居高临下,看不清女孩模样,只见她身材轻盈,手指灵巧,正弹着最近很流行的天空之城的电影花絮里的美国钢琴音乐插曲。在钢琴上还趴着一只半大的黑猫,正懒懒地打着哈欠。此时此景真是美极了。

    这音乐太动听了,一个弱冠女子居然把钢琴诠释到如此一个美轮美奂的境界。尧钢从来没听过真人弹奏钢琴,整个人都醉了。

    他揉揉太阳穴,整整思绪,整座豪宅好像没什么人,只有这个女孩。小女孩嘛,太好对付了,我说两句好话就成。

    他整理整理衣服,信步从二楼走下来,到了大厅。大厅倒是布置的很简约,正墙上挂着不知谁的毛笔大字:直冲霄九。下笔龙飞凤舞,字骨强劲,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厅里装着落地窗,阳光从外面斜射进来,正落在女孩身上,似乎镀了一层圣洁的金边。

    她背对尧钢,全身心都融在琴声之中,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

    倒是那只猫极为警觉,在钢琴上慢慢站起,抖抖满身的黑毛,猫眼如线,死死地盯着这陌生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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